震动、惊惧、不解、愤愤仿佛都只是错觉。
一路无言。
直到回到营地坐下,挽兮都没有说话,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肆无忌惮地行凶了,第一次是在丁家堡,他毫不犹豫地拧断了一个女人的脖子。
这个男人天神般的面容下,是与之相反的狠辣手段,正如醉生称的他的外号“大杀器”。
如果说丁家堡的所为是他任务所需,那么方才那商人,却是真真正正的无辜之人。
鄢列银发披散,盘膝坐在篝火前,双目闭合,一副入定的姿态。然而实际上,挽兮的动静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。
他知道她就在对面和衣而眠,也知道她翻了几个身迟迟未能入睡,两人之间隔着篝火,犹如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。
他们不是同一类人,作为阁主手上的利刃,他经手的性命不知几何,早就对取人性命没有任何感觉,何况他身边的人,长明阁中的人哪一个不曾满手鲜血?
只是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不同——与他人的不同。
他也不需要在意别人的想法,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需要,就是忠实地拱卫阁主。
第二天清晨,天色还是朦朦亮的时候,两人就再度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行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