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鄢列拿不到血泉,那帝药至少还是无恙的。
挽兮的眼神闪烁着,明灭不定。
鄢列见她不语,只当她是默认了。
当晚,挽兮又不可避免地失眠了,如果她要阻挠鄢列拿到血泉,那应该用什么办法才好呢?
做得太明显了肯定不行,但是要做得隐蔽嘛,以鄢列的心细程度,和他玩心眼儿挽兮没有十分把握。
她知道那些世家大派正在弱水之畔戒备着,不若把消息告诉他们,让他们出手来阻止?
可是鄢列现在的鞭伤还没有彻底痊愈,若是那些世家大派合力围攻,鄢列出了意外可怎么办?
挽兮在床上翻来覆去,只觉得自己近来使用脑子的程度,比过往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。
“真是没有比我更纠结的人了!”
她气呼呼地竖起床枕,靠坐着生起了闷气。
而且她发现,无论她怎么做,只要一旦出手阻挠了鄢列,那他们可能直接就得分道扬镳了。
鄢列要将她送回山谷,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这一层深意在,那家伙心思缜密,说不定也有防范她的心思。
挽兮睁眼无眠,孰不知在她烦心的时候,有人的心情也正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