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仆从,夺人妻子。
一字一句都像铁锤砸在成梁心头。
特娘的!每一样都与他脱不了干系。他只有悄悄挪动脚步,争取离白莲左使更近一些。
忽然间。
兴许是书生的挑拨,又或许是左使漫长的犹疑,那店家似乎等得不耐烦了,他上前了一步。
“客人,打尖还是住店?”
还是这一句,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变化,白莲教的高手们却被吓得齐齐后退了一步。甚至于,成梁还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儿。
他回头一看,娘的,还是他的手下。
这名镇抚司的番子瞧着自个儿长官看过来,一张尖嘴猴腮的脸上眼珠子直打转,哆嗦着指着大堂里面,委委屈屈唤了声:“大人……”
成梁忍住恶寒,循着方向,扭头一看。
咯噔!
心脏都顿了半拍。
周遭的喧闹一刻也未停止,唱曲儿的依旧唱曲,吆喝的依旧吆喝,然而不晓得什么时候,客栈里的士子、优伶、酒客、伙计,乃至于街上的行人,虽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,却悄然把面孔都转了过来,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莲教的众人。
厉相已显,将要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