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了出来,将那怪婴护在了怀中。
“天杀的愚妇!”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冯翀一时禁不住破口大骂。
原是饮下符水本该熟睡的侯夫人,不知为何清醒了过来,并在这关键之时跑出来搅局。
冯道士虽口中一时不慎,但也不会乱造杀孽。
赶紧撤换法诀。
“砰。”
但见黄符绞成的灵索顿时崩散,化作片片纸屑飘零。
一时间,竟也如落英纷纷飘洒庭中。
远处的冯翀受到反噬,面色一时青白;薄子瑜鞭长莫及、高声呵斥;李长安持剑大步奔近。但侯夫人全没把三人放在眼中,她只是抱住怪婴,将脸颊轻柔贴在怪婴的额头。
“我的儿,我的儿……”
可惜。
人有舐犊之情,妖哪儿有孺慕之心?
怪婴在侯夫人的怀中忽的融化,变成一滩淤泥钻进她的衣襟。
薄子瑜目呲欲裂。
“侯夫人,那是妖怪,不是你的孩子!”
可她哪里会听,只柔声呢喃:“好!乖儿,回到为娘的腹中来。”
若是妖怪得逞,那局面岂不是又回到了先前?三人半夜苦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