夹剪歩的架子,膝盖朝前微微一顶,就借着客厅里面小夜灯的黯淡光芒打起了。劈、崩、钻、炮、横这五把拳的拳架子,此时被他信手拈来,也没有一定的路数,只随了心意,天马行空般的一遍遍打下去。
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章法,也不讲究发力运劲,就像是大清早在公园里练拳健身的老头老太太一样,想到哪里打到哪里,怎么舒服就怎么打。
但是这样一种练法,却在王越打拳时,慢慢的慢慢的,越来越显现出一种特别的韵味。
一遍,两遍,三遍……直到第三十遍后,才赫然觉察整个大厅里的气流都在随着他的身形拳法不断变化。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成了流水一样,绵密细致,生生不息,明明是流动起来形成的风,却始终无法自由的逸散出去,只随着王越的拳头把他整个身体都裹了起来。
以至于,他的拳头越到后来,没打出一拳时,速度都慢的如同老牛破车一样。同样是一招劈拳,从一开始时的轻若无物,到现在却仿佛在他的手上压了几百上千斤的重物,只能一寸一寸的向下落。
“莫散乱,须安恬,温养得汞性儿圆,等待他铅花现。”
打着打着,王越心思就又是一动,脑海里莫名其妙的闪过这么一句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