骄阳,黄沙。
放眼望去,莽莽大地一片金黄,连绵起伏的沙丘宛如金色的海洋,绵延到百里之外,与湛蓝色的天空交汇成一条直线。柔软的沙土下炽热升腾,仿佛连眼前的景象都微微扭曲。
荒芜的大漠,仿佛是生灵的禁地。可如果从高处俯瞰,却会发现在湛蓝与金黄两种颜色之间,有两道人影正在艰难前行。
“阿嚏!”
萧灿打了个喷嚏,遮着额头望了望漫漫前路,脸上闪过一丝深深的无奈。
来到大漠整整十天时间了,他早已不复在狄马城时的写意潇洒。外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肩膀上,背后浸了一圈又一圈的汗渍,原本束腰的腰带早已被扯下来蒙在头上,似是只有这样才能抵挡太阳的热量。曾经被无数小姐姐惦记的英俊脸庞,就像烧透的木炭般黑里透红,配上凌乱的胡渣,宛如一位典型的西域老汉。
与他这副落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一旁的艳婆婆。
她头戴斗笠,一身白色劲装一尘不染,仿佛天威都难以在她身上增添一道皱褶。
见萧灿这几天连连打喷嚏,艳婆婆忍不住问道:“这么热的天气,你还能受凉不成?”
萧灿摇摇头,有气无力道:“师傅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