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凌天成的眼里,庄思颜听不出起伏,许是事情隔的太远,他早已经想开了,所以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说给她听。
也或者是,他把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,只是应庄思颜的要求,有利于她办案而已,所以才把这事说给她听。
庄思颜没有接话,眼睛看着他,无端觉得面前的男人,有些孤独和寂寞。
他周身带着一层别人无法靠近的寒气,那股寒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,一点点穿过皮肉,散发出来,给人一种错觉,暖都暖不过来。
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无法温暖的人,却一而再,再而三地给庄昌远留着活路。
凌天成接着说:“我母妃性情温顺,本来就不适应这后宫的生活,偏偏还得到了别人嫉妒的宠爱,可想而知,死的时候有多惨。
入陵前,我看过她的样子,整个身体都是青紫色,口鼻还带着血迹……。”
凌天成顿住了,没再说下去。
他的眼皮垂下来,遮住里面的情绪和光华,身体微微侧着,阴影覆盖面部,连上面的表情都看不真切。
庄思颜突然有点点后悔。
不应该问他这种事的,成年人的心里,谁没一点隐私和痛楚,这些东西自己知道就好了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