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她不宜出去,也不能出去,她得在宫里等消息。
冬天的夜实在太冷太冷,尤其是对心里没希望的人,简直是彻骨的寒。
雪娘走在路上,腿就一直在抖。
关于送信人的消息,还有许多她没说出来,她相信庄思颜也未必想听,那是她自己的故事。
一年前,是雪娘跟随内务府的人去的寿安宫。
春花找了那个死的宫女,而信使就找了她。
信使的名字叫阿恒,或许是假的,但是对雪娘来说,这个名字从那时起就住进了她的心里。
她记得白日里她随着众人入了寿安宫,因为里面实在太臭了,做为老宫人的他们,知道怎么偷懒,也知道怎么指示新宫人怎么去做。
雪娘已经在宫好些年,如果不是家里变故太大,或许她早就被领出去也说不一定。
她早已经到了女子出嫁的年龄,也时常幻想着会有什么样的男子会把她娶回去。
有了种种心思,又无从实现,心里难免会添一些忧怨和愤懑,对于手上的活计向来是能躲就躲。
众人在寿安宫里忙着收拾东西,给那些疯子送饭食时,雪娘就一个人走开了。
她本来是想往宫门外面去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