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里的灯。
目光眯成了一条线,可就算是一条线也还是豁口的线。
他长久地念着那几个字:“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?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……,嗯,像地狱一样,不,比地狱还不如。”
叶元裴一动不动,他的手几次捏成拳,后来就掐到了木板床上,几乎把床板掐出一个坑来。
别说是宁汶,那四个人若现在在他面前,他都要拿刀劈死他们。
原来真是任何人做事的动机都是有前因的,那些善良的人,哪怕是一生中也遭遇过不幸,但终归还是有人对其存有善意,感念了他。
而那些做恶的人,哪怕一生中大多时候都在幸福中,也总有一份恶意存在于内心,左右着他们的心智。
叶元裴现在很同情宁汶。
他本来是可以有一个好前途的,哪怕是真的什么也没有,至少了不会成为杀人犯。
可他现在什么样子呢?
他躺在那里,四脚因为脱臼,软软地搭在身侧,整个人像一瘫烂泥。
被刀划过的脸,纵横交错着无数的伤恨,眼泪,鼻涕,还有口水,抑或还有从崩开的伤口里流淌出来的汁液,汇集成一处,又不胜压力地顺着脸上稍底的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