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在下一瞬,波涛诡谲的琴音陡地一变,变成了绵绵小调,似一个女人在如歌如泣,泣声如血,血血入心,段萧骇然一变,脸色陡地一沉,却又在下一秒,那绵绵小调变成了高山流水,曲意畅然,水漫寒寺,细耳去听,恍似能听到雨漏屋檐,春雨博发之音。
段萧忍不住击掌大赞,“好曲!”
宋繁花收回手,手一收,音四落,九龙归天,祥云铺地,她站在那里,神情微微地戚悲,不过片刻间,她又笑了,“段公子喜欢就好。”
段萧道,“这是什么曲?”
宋繁花说,“没曲名。”
段萧挑眉,“这么好的曲子怎么能没名字呢?”
宋繁花道,“就没名字。”
段萧扼腕轻叹,“可惜。”忽地想到什么,他又问,“你原来是会弹琴的吗?”
宋繁花翻了个大白眼,“我有说我不会?”
段萧道,“你昨日说了你不会。”
宋繁花轻哼,“那是我在怼你,难道你听不出来?”
段萧轻笑,漫漫淡淡地看她一眼,说,“听是听出来了,但我一直以为,你是不会弹琴的。”说罢,顿顿,又道,“原来,一直被世人称为白痴蠢傻的六姑娘,是个深藏不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