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,差点死在少年剑下,可转眼,少年的兵被王朝军反叛斩杀,那一天的松漠岭是悲愤的河。
宋阳紧了紧手袖,眼中湿热一片,可到底,不管是朱坚还是少年,他们都是刽子手,如果不是他们,宋天不会死,月氏不会死,他的爱妻也不会疯。
宋阳沉沉地掩了眼中的恨意。
苏八公听了,却是老脸一颤,层层雪色从那风平浪静的眼底涌现,最后汇聚成一道冷光,冷光消散之际,他掩面大痛,一字一句问,“除了这截衣袖,他还有托付你别的东西吗?”
宋阳摇头,“没了,当时他除了衣袖,已经什么都没了。”
苏八公脸色一悲,几欲大哭,可他毕竟七十多高龄,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,如今在这个小辈面前,他就是情绪难以控制也必须控制住,虽然宋阳是苏项临终托付之人,可到底宋阳是敌是友尚不明确,苏八公虽然老了,可没有糊涂,他将苏项在人间唯一存留之物收起来,冲宋阳道,“先生来琼州是找你侄女的吗?”
宋阳淡淡摇头,“不是。”
苏八公“嗯?”了一声,问,“不是来找你侄女?”
宋阳道,“不是。”叹了一声,又道,“是来为我妻子寻医问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