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不难做出决定,深仇大恨与薛府相比,段萧自然是舍薛府的,段萧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,就只是看着头顶的天空出神。
说实在的,京都的天空一点儿都不好看,尤其是夏天,太阳也很烈,却没任何色彩可言,没有衡州的清水蓝湛,没有琅海层层叠叠堆织如锦缎般的云,没有琼州的彩虹,没有燕洲的纯粹,没有陵安城的白鹭纵横,可就是这种没有色彩的天,主宰着那些丰富多彩的天。
段萧忍不住在心底想,若这片天塌了,那些地方的天会跟着塌吗?
段萧忽然一笑,为自己这突如而来的瞎操心。
他低下头,重新看了贺舒一眼,站起身,冷下脸,对夜辰跟沈骄阳说,“带上咱们的贺探花进宫。”
夜辰应一声是,上前就将贺舒的嘴堵住,拽起他,走了。
沈骄阳跟着出去。
段萧走在最后面,出了西院,他让夜辰和沈骄阳先把贺舒带上马车,他回东院洗澡换衣服,顺便吃点饭。
夜辰和沈骄阳应了,先一步到马车上等他。
段萧去东院,进了院子,进了卧室,没有看到宋繁花,他眉心一皱,那种空虚和烦躁感又来了,完全控制不住的,非要见到她才行,他又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