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吵就好。”
“我走了。谢谢你。”
我在张兰走后,也回了家。
闷热的夏夜,我躺在晒谷坪上的躺椅上纳凉,河风吹上岸来在村庄里游走着驱赶一层层热气,田野里的虫蛙在此起彼伏地叫唤。
月亮游走在星空的薄云里,文癞子从刘学文家蹭完酒回来,唱着小曲经过我家的晒谷坪发现我。
“真仔,挺尸呢。”文癞子打着酒嗝喊一声。
我没有理文癞子,这个队里的泼皮无赖,整天游手好闲见哪家有酒吃就往哪家蹭,队里没有人不讨厌他,但是谁都拿文癞子没办法,我有时候也很想做文癞子,至少那样生活自在,随便别人去说长论短我行我素地活着跟狗一样我行我素地活着。
但是我还做不成文癞子,因为我还有尊严。
文癞子在我不理他后,哼着小曲回他那栋父辈留给他的老土砖屋了。
“真仔,你今晚去瓜田看瓜。”我爸爸背着包从堂屋出来对我说,“我去二平家说一下明天拉沙的事情。”
我应了一声就对到我脚边撒欢的黑狗说:“死开。”
黑狗听懂了我的话,它很委屈似的“呜嗷”一声在旁边趴下去,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呆呆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