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宁回身的时候,便看见那头靠着树以身是血的傅云燕,愣了愣,却也是没说什么的离开了。
主仆二人围着火闲聊着,傅云燕坐得有些远,听得不是清晰,伤势加重间,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,忍不住便仰头倚着伸手粗糙的树便闭眼着。
记忆仿佛在这一刻如同泄了闸的水,十五年的芳华岁月,漫长却很是快速的呈现在她的眼前。她八岁时,爹便在盛京户部当差,后被下贬荒地南阳,继而是流兵作乱的边塞关口,几经流转,最终在平宁县,这七年,他们一家没再回到盛京,爹也在这颠沛中做得安逸,似乎在哪都一样,都怀着护百姓的心。
傅云燕笑,正因为有这样的父亲,她才好于去查案,打记事起她便喜于去偷看状纸办案,后来爹爹也便由着她了。
记忆深处有爹爹严厉的责骂和敦敦教诲,有娘亲的和蔼和爱怜,都历历在目。
忽的,深思间,她腰部被人环住,毫无反抗力的她只能回身,微抬着双眼看着那环着她腰身的男人,一身月白的宽袍,侧颜冷得很,偶然看向她的视线里,似乎还带着不耐和火气。
傅云燕笑,她似乎,是这世上最多余的人。
耳边是刺耳的刀剑撞击声,脑中嗡嗡作响,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