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比起朝廷那些拿着俸禄不办事的人,他好的又岂是一丁半点,起码,在我傅云燕心里,他就是一个好父亲,好官。”
然而,她这番称赞的话语却是得到身后男人一声嘲讽十足的嗤笑,她回头,怒目而视,那双睁大的瞳仁中是燃烧的烈焰,一副欲将那背对着她的人给燃烧殆尽。
“那杨云广呢?你爹一生官途多舛,被放逐七年,颠沛流离,一生所倚重的至交,却在他死后作壁上观,甚至为求自保,不惜杀了你,我想,他要是泉下有知,怕是会后悔自己这么糊涂过来的一生吧。”萧卿寒凉凉开口,回身与她对视,继续道,“这么颗掌上明珠,到了至交眼里,就是一颗碍眼的石子。官是好官,只是愚忠而已。”
“你……”他的话让傅云燕怒意更盛,上前就想与他争论。
只是,她的话未完整说出,就见男人袖子动了动,那本是负于身后的右手从宽袖中而出,一本染了血的册子在他右手呈现,仅是一眼,傅云燕便知道是那账册。
她怎么也没料到,这本应该被杨云广搜去的册子竟是到了他手里。
萧卿寒见她一脸惊讶,右手很是随意的晃了晃账册,笑了笑,“你把册子交出,求一个痛痛快快的死,却不求个明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