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绿衣走进来。
“是谁?”薄胭问道。
绿衣道:“回公主,是肖宁。”
肖宁就是曾经薄胭派去西晋传话的探子。
“肖宁?他怎么来了?”薄胭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外间,自己不是让他领赏回去侍候父母了吗?
绿衣道:“肖宁带了一个人来,说是定要公主亲眼见见。”
薄胭挑眉,越发不明所以:“哦?何人?”
绿衣抿唇,似是浅浅一笑:“奴婢将人领上来,公主亲自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绿衣退了下去,薄胭也没有心思多想什么,只思索着提笔在名单上写写画画:这人年老体弱不可;这人有勇无谋不可;这人……
“离了我的眼,你就这样糟践你自己。”头顶响起了一个熟悉带着些许愠怒的声音。
薄胭执笔的手一僵,手一停,纸上就多了一个墨团。
薄胭僵硬的抬头,入目,正是锦安那张极熟悉的眉眼,此刻的锦安正穿着暗卫短打的衣裳,恍惚间,薄胭竟然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。
白玉羊毫落地跌成两半,薄胭心头一跳,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在立在锦安面前,一只手正抚上了他的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