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俱是祁连山的同门师兄妹,白蔻虽习的是岐黄之术,可她若是有一天想不开去当了厨子,妥妥也是要逼死一群同行的。
而在厨艺上,唐毅是白蔻的徒弟。
瓷碗中,荞麦面上几只草虾被炸得焦黄脆嫩,几根油麦菜漂浮在大骨头熬成的高汤上,又加了玄参等补血宁神的药材。
云暮微微别过头,此时她半蹲在床边,抱住双膝,似在试图暖化心中的坚冰。
“你喜欢欧阳琛?”多年的朋友,唐毅也不拐弯抹角。
闻言,云暮低垂的凤眸中,布满氤氲水雾:“我只不过是他培养的一名死间,大家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她也说不清楚,心底酸酸涩涩的情愫,到底是什么。
“你若是心口如一,就不会痛断情肠了。”
云暮端详着手腕上厚重的绷带,上面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,她娇躯轻颤,因心冷而颤抖,凤眸含着血泪,且哭且笑,“为什么,你们都要先给予我温暖,再遽然抽身离开呢?”
狠心狠心,一名合格的杀手,应做到狠而无心。她可以对敌人狠到风霜刀剑严相逼,却做不到对给予她人生些许星火光亮的人无心。
“小云暮,其实你也明白,欧阳琛在四国埋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