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之脑后,而今日,几个倒霉催的刺客,算是用性命验证了这句话的真实性。
欧阳琛掀开茜草色的床幔,几度思量,轻声喟叹,解了云暮的穴。
云暮衣裳微褶,手腕的伤口几度崩裂,夏日炎炎,已然有了溃疡之势。
她霍地就想起了一句话,溃疡烂得越深,挖除得也就越彻底。
伤口如此,情……亦如此。
梦湿空阶,频敲云子惊残漏。
一杯浊酒,玉尊难看红尘透。
云暮走了,她跨出门槛时傲霜斗雪般的挺拔,似啼血染红了欧阳琛的寒眸,是他心底无可替代的朱砂痣,摇曳在月,流窜于心。
欧阳琛倏然懊恼地一拳砸在床头的紫漆海棠花樽上,眼底的阴鸷岑冷得骇人。
他到底在做什么?此世今生,唯有两个女人,入主过欧阳琛坚硬如玄铁的心扉。
一个予他相思意,一个曾为绕指柔。
数度看着她对其他男人不设防地轻颦浅笑,嫉妒的火在他心底呈燎原之势,卑微而尖锐的试探,却将曾经那个对他奉若神明的小徒弟越推越远……
翌日·东风楼。
云暮来找梵昔商议计划时,就看到了雅室的玫瑰椅上正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