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暮的手臂防止扎偏,屏息凝神,银针直直插,入皮肉。
酸酸麻麻的痛感传来,针入皮肤近半寸,却未渗出一滴血来。
约莫半柱香的功夫,温岑拔出银针,在阳光的映照下,那银针隐约泛着幽绿色的光芒,转瞬就消失不见。
云暮明显注意到了那银针的变化,心下一紧,“温大夫,我中的是什么毒?”
温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,他医术天赋极强,加之有这一套绝世无双的银针,温润面皮下,隐藏的是一身铮铮傲骨。
可是……如今云暮的情形,却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。
银针发黑,是见血封喉的剧毒;银针发红,是侵蚀人头脑的慢性毒;银针发紫,是药性作用于人肢体的毒药……
可这银针发绿,温岑眉心紧蹙,“云姑娘,在下才疏学浅,一时间无法判断你所中之毒是什么。”
一代医圣,生平第一次在医学上被人噎住,温岑自信心大加受挫,同时亦是在为这个韶华云英之年的小丫头,感到惋惜。
“我还能活多久?”云暮直截了当,早在倾云国皇城被破的时候,她就该死了,苟活至今,不过是仇恨的支撑。
云暮并不畏惧死亡,可大仇得报之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