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实在忍无可忍,把电话收走,挂断,盯着他,“洗手吃饭。”
他还犟起来,“哼,等我爸爸来了收拾你,看你怎么凶。”
我作势要打他,他一下就跑开了,还做鬼脸。
我扶额,“随便你吃不吃,妈妈吃了还要准备资料,没工夫和你闹。”
大抵是看出我的疲惫,他乖乖坐过来,捧起小碗吃饭。
吃完了又去喂黄黄,认真的数着猫粮,一颗一颗的,仔仔细细……
明天要面试,资料还是得看看,临时抱佛脚也并非一无是处。
可是没看一会儿,又被电话惊扰了,以为是谭粤铭,正打算关机,瞄一眼发现是钟庭,就接起来。
他的声音一如既往,和白开水没差,“为什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?”
我说,“你去黔东南祭奠你前妻也没和我说啊。”
他一时无言,“你现在哪儿?”
我笑了笑,“凭什么告诉你?”
他道,“你身上有钱吗?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不安全,找好的地方住,别想着省钱,我给你卡上打了二十万,不够的话告诉我。”
我没说话,他也没说,两个人隔着电话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