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伴病人的日子其实很悠闲,每天按医生嘱咐准备餐食,按时送去医院,看着他吃下。其实医院有专人负责饮食,还有营养师指导,比我这种外行强多了,但他说想吃我做的,若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,那也太没人情味了。
随后的几天,我们都默契的没再提过谭粤铭,钟庭心肌受损,活动多了会有心悸、疲劳、气急等不适,因此多数时候是在休息,我则在边上给他读读新闻,至于电视上的内容,因我不懂日语,反倒是他给我讲得多。
天气好的时候,我会推他到外面走走,吹吹清晨的凉风,看看傍晚的落霞,常会遇到跟他打招呼的人,尤其是孩子,不时就会冒出来。
我发现话不多的他竟然也受孩子欢迎,一直闹不懂为什么,直到有天在湖畔,几个孩子拿着手风琴过来请他演奏,方才恍然大悟。
他随手奏了一曲樱花颂,孩子们拍手欢叫,接着求他继续,他当然不会拒绝,从喀秋莎到贝加尔湖,一首接一首,琴声悠扬,音色多变,修长的手指与风箱配合奏出不同曲风,喜怒哀乐皆有,喜欢音乐的孩子听得痴迷,不停的讨论着,闹着让他不要停。
当然我听不懂孩子说什么,全靠钟庭翻译。
太阳渐渐落山,孩子们还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