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场梦,又到了那片白桦林,那棵白桦树下。
姜凯尘一言不发跟在我身边。
我轻轻抚摸着树干上那一排小篆,谭粤铭刻下的——
秋思:岁岁年年,我都属于你,永远永远。落款,谭粤铭。
他说,他把爱埋葬在这里。
我蹲下身,用力刨开地上的土,挖得一手的血和泥,才把一个铁盒子挖出来。
里头有一张合照,还有一对简简单单的铂金戒,是他跟我求婚时送的,我跳崖时,摘下来的。
合照的背后写着一句话:爱情只有输赢,没有对错。你赢了,爱便是你的奖杯。你输了,爱便是你的坟墓。
我将那两枚戒指穿起来,挂到了脖子上,让它们在胸口的地方,跟着心一起跳动。
回程路上,我问姜凯尘,“他的墓碑在哪儿?”
姜凯尘沉吟着,“只有衣冠冢,我会带你去。”
我看着他,“怎么是衣冠冢?”
他道,“他的最终判决是无期,实际上根本用不着死,但他选择了另一种自由,作为他的朋友,我尊重他的每一个决定。在生命最后,他捐献了所有器官,心脏、肝脏、肾脏、眼角膜……让更多人获得了新生,于他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