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他高兴吗?
不高兴。
他如今在乎的只是一个人,她醒没有醒。
年关,有人过的是年,有人过的却是关。
医生告诉程季真,如果这个年关唐霜还没有醒过来,她也许永远都会沉睡下去。
他最近两天都守在她身边,从日出守到日落,为她读每天的新闻,读爱情,讲他们的过去,甚至是未来。
外面是纷纷扬扬的雪花,一点一粒,并不大,落在常青的乔木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羽衣,他记得上次和唐霜看雪是六年前,那时她还未成年,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,他牵着她的手,小心翼翼走在冰面上,她一时来了兴致,还给他表演了一段冰上芭蕾。
时光一晃六年,他们又一次看雪飘落,她却无知无觉的躺在这里,身边全是冰凉的仪器,只有滴滴的声音提醒着他,她还活着。
“小霜,外面下雪了,你要不要起来看看?”他握着她的手,把它贴在左脸上。
他深深看着她的脸,那么小,那么白,像一颗刷了粉的鹅蛋,她的眉毛深深的、弯弯的像月牙,嘴唇没什么血色,透着一种暗淡的灰,他多么希望它能鲜活起来。
“小霜你知道吗,那天你就不该替我挡那子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