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死必有后福。”
噢。
唐霜垂着头,陷入沉思,隔了几分钟又把头抬了起来,“那我到底睡了多久啊?”
她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,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的开始很幸福,结局很悲伤,关于这颗子弹她记忆犹新,她记得他开枪时的样子,甚至那一瞬间的情绪,他的震惊,他的不甘,他的愤怒,当然……还有爱。
她都记得。
程季真看了眼挂在门口的日历,上面别了枝将折下的红梅,“今天是二十九,明天就过年了。”
过年?她轻轻掂量着这两个字,程季真笑道,“是啊,你睡了一个多月,醒来了就过年了,一年里最喜庆的日子。”
“这是哪里啊?”她看向窗外,纷纷扬扬的雪花,落在光秃秃的枝丫上,别有一番意境。
他道,“一个朋友的房子,建在一座岛上,远离城市喧嚣,我们可以两个人,过一个安安静静的年。”
她把目光转回他身上,“你要和我过年?”
他点头,她问,“你家人怎么办,你不回家吗?”
他笑着,“今年不回去了,我跟家里人说了,有业务要处理,顺便也告诉了你大姨和表哥,你年底有演出就不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