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着,可是根本睡不着。不仅是因为冷,还因为她听到了蒲海打喷嚏。刘月英睁眼便看到蒲海瑟缩的背影,她知道任由蒲海这样待一晚,明天肯定要生病。这个穷地方,冬天生病就是等死,她不能任由蒲海这样下去。
“蒲海,要不……要不……你……上床来。”刘月英试了好几次,总算将话说出来。说出第一句最艰难的话,后面的话就十分顺畅,“这被子挺大的,两个人也能盖,把火盆挪近一点,再多加一些衣服,晚上应该不冷。”
蒲海已经被刘月英的话惊呆了,呆呆地坐在原地,动都不会动。
刘月英心一横,直接起床,伸手就拉起蒲海,把他往床上推。
等坐到床上蒲海才反应过来刚才刘月英说了什么,立马跳了起来,语无伦次地说道:“不行,不行,这真的不行。”
“没事,我都不怕,你怕什么。你刚才不是以主席的名义发誓了吗,我相信你,主席也相信你。”
“可是别人看到……”
“没有人看到。你不说我不说,根本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再说,我们都是革命战士,是性命都能托付的同志,不就是睡一张床,怕什么!当年xx过草地时,大家不也是同吃同住。”刘月英给火盆添了一些柴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