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，就像有一只橡皮擦，直接从脑海中完全抹去了，宁如杉半点都记不起，但她记得到了福利院后的场景。
大约是没有什么资金，那里的床都小小的，一个屋子里住着好几个孩子，面前维持着干净，但从被褥到床垫，都是破旧的，只能自个儿想着法子缝缝补补。
什么东西都要省着用，一般阿姨们弄来的草稿纸，都要正面反面都写上，乃至于小小的针线，也绝不能浪费。
这大约是二十年前，华市最穷的地方了。
福利院的阿姨们做饭的时候，除了要节省煤气，还得注意不能放太多的米，这里的孩子们大约两三天能见到一次肉，却也都是肉沫。
孩子都是正在长大的时候，宁如杉经常会肚子饿，但是溜到厨房找东西，一定会被骂。
衣服自然都是穿着他人捐助的，上面往往有着洗不干净的油渍，穿着穿着，就显小了，一段胳膊露在外边儿，却没有大一点的衣服能穿。
宁如杉爱干净，小小年纪已经学会自己给自己洗衣服。阿姨们忙不过来的时候，就会把宁如杉拎过去，手洗一些小件儿，这样也能解约用水。
那天就是在洗衣服的时候，宁如杉见到了自己的父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