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则也有诸多糟乱事要面对处理,沈德晟在家中妻妾关系处理上不着调,对于外人外事,却有着应有的敏锐度。
沈信从来服气便是服气,拱手道:“儿子受教了。”
沈德晟沉默了一会儿,看着不远处的人流缓缓地往北边移动,道:“我有时候在想,如今我朝乱世已显,要如何收场。”
沈信在父亲面前虽然话少,却有着亲子之间自然萌生的信任,此刻也说出自己心里话,“朝中也尽是乱象,赈灾不利,皆因官员贪墨。”
沈德晟道:“不过朝代更替,也不仅是因为贪墨。水至清则无鱼嘛,贪墨历朝历代都有,只看这老天是不是肯让咱们殷朝延续下去。‘气数’这两个字,玄妙得很,玄妙得很。”
沈信默了一会儿,轻声道:“或许这几场天灾,就昭示这气数已尽。”
“年轻气盛。”沈德晟笑着摇了摇头,“气数是不是尽了,可不是你说的算,不过天灾的影响确实很大,往往天灾与官,同逼人反。罢了罢了,我们南安王府自保便可,说这话只是想告诉你,这些人,救不了。”
沈信拱手,深深鞠了一躬,“儿子知道了。”
沈德晟和沈信难得有这样好好说话的时候,眼下心情舒坦,点了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