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一处,说说话,这夜晚就显得不那么漫长。”
沈信像是一时梗住了,半晌才道:“何必。”
宁如杉坦然道:“世子想与奴婢说话,就说两句,要是嫌奴婢在这里,奴婢就不吱声。世子,奴婢只是想陪着您。”
沈信默然。
他良久没有说话,但内心却好似被什么细碎而温暖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填满了,他的眼睛里浮出淡淡的柔情,恐怕连自己都没注意到。
两个人就这样跪着,石板上的寒意从膝盖传入肺腑,宁如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当然,她极力忍着牙齿不去磕绊,以免影响到沈信,然而沈信看着没怎么瞧她,实则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。
小小的动作,让沈信心疼。
本来他心里还郁着一口气,见了这情形,这口气一下子散的一干二净,满脑子都是若把喜月冻伤了怎么办,竟然就直接起身,走到父亲的门前,躬身道:“儿子知错了。”
这么多年来,任由沈德晟怎么在旁人面前落他面子,怎么打骂,沈信不曾低过头,这一次的认错,真是让所有人吃了一惊。
沈德晟在里面也并未睡下,听到这话,也不开门,闷闷地问:“错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