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是长时间没有使用,木头受潮,绳索都黏连在了一起,我费了老鼻子劲才把木桶摇上来,里面的水没有盛满,摇摇晃晃大概有一半桶高。
说到井水,一般都会有甘甜可口、纯净天然这样的印象,然而木桶提上来的水却十分浑浊,马鸣看了一眼,忽然用手指沾了井水递给我:“尝尝?”
我满脸嫌恶:“滚吧。”
“不尝算了,我自己尝。”说完他一嘬手指,啧啧两声,眉头皱起,也不知品味到了什么。我问他味道怎么样,马鸣说吃起来像尿。我以为他在开玩笑,还应和地哈哈笑了两声,说那马经理肯定是喝过尿才能这么精准地感受出来。马鸣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说往往污秽之物最能辟邪,童子尿和公鸡血并列两样物美价廉的驱邪法宝,你入行没多久,不懂,等你经历得多了,自然有机会尝试,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。我顿时觉得入行不慎,前路惨淡,黯无天日。
马鸣嘬完手指,又将木桶里的水倒了出来。伏旱暑日,地面被阳光照射得滚烫,那水泼在地面甚至有沸腾的嘶嘶声,井水污浊浑黑,夹杂着不少头发丝一样的青苔。
“不对劲。”马鸣说。
我忙问怎么了。他说他观察了院子地势,井水引的是我们来路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