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间田埂,大片的黄花烂漫。
春风拂来,花香淡淡。
我忽然有些恍惚,仿佛自己还是那个惦记着菜花饼的少年。
莫非,春铃是去摘黄花,给我烙饼了?
仿佛心中灵犀一闪。
我快步地,向着以前我们三人居住的旧屋走去。
自从我登科,就没有回过那个我住了二十余年的旧屋。
所谓的旧屋,其实就是两间破旧不堪的土棚。
屋外有个小院子,用低矮的篱笆围着。
篱笆已经残缺,只剩下几支朽木支棱着。
土屋的房顶,是用稻草和破瓦覆盖。以前一到雨季,我们三人,就只能东躲西藏,捡雨水淋不到的地方勉强度日。
如今,这土屋,更是变得断壁残垣。
只剩下个破门,勉强虚掩着。
这扇破门,以前可是母亲的宝贝。
母亲说,只要有门在,关起门来,就是个家。
于是乎,我们三人,每年都花大力气,将这木门,修修补补。
过年的时候,我还会写对联,贴在这门上。
而春铃,则会剪出各种各样的精致窗花,往这扇宝贝破门上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