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。”江羡微笑着摇摇头,循循善诱道:“令尊是当今天下最大的盐商。他的私盐生意,甚至可以和官盐叫板。腰缠万贯,便是令尊梁公的常态。”
虽然被不安和恐惧困扰,但梁寒玉听到恭维之言,还是产生些许难以抑制的飘飘然。她有些得意地道:“那是自然。我家的财富,那是官宦贵族,也难以望其项背的。”
江羡脸上的笑容更浓了,音调甜腻得如同冰山融化:“万贯家财,只拿来炫耀,未免浪费。应该,与人分享。”
梁寒玉得意的表情一滞,她困惑道:“江公子,你家是清阳数一数二的商贾大户,何故分享我家家财?”
“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江公子。”低沉的声音,从那横七竖八的几个人中传来。一个面色黝黑,身材粗短的中年男子站起来,向着我和梁寒玉走过来。
此人眉浓眼大,面相颇为凶狠。他边走边说:“江羡,江家独子,怎么可能行踪飘摇,游走在不同学宫?”
“那你们到底,是什么人?”我盯着走过来中年男子,故作镇定地问道。
“我们?”中年男子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我,冷冷地道:“天地不仁,万物为刍狗。我们兄弟九人,流离辗转,所作所为,不过是替老天,惩罚那些为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