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来,罗熙拽着我的领口,语气严厉,一字一句逼问道:“朕说得,对不对?”
我被激得双手寒冷,深深的握着尚有余温的床单,再也无法克制,仰面含泪朝他吼道:“是!是!是!”
他的手伴着怒气一挥,触到了身边立着的矮架上,一张黄色洇着泪的纸笺被罗熙宽大的袖子飘然带落,罗熙微微一怔后,一目扫到笺上,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。
我当然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,零碎而清晰地话语,所有的情真意切,睹月思人都寄托在这一张纸笺上,只因一念之差,才留下的这一张纸笺没被我同那些一样的投入烛灯化作一缕青灰。
念悲去,怀忆久前时梦萦音容,愿明月有情,逆风解意,此心此情随之寄去良人。
苦思难遣,且剩一把辛酸之言:
谁念,西风独自凉?
孤枕无处话凄凄,
萧萧黄叶,不思量,难忘。
对轩窗,梳桃妆,
幽梦泪千行。
料得断肠处,
当时月,人长久,共婵娟。
却只道,是寻常。
罗熙俯身捡起,细看后,双手大力一送,纸笺唰唰切切的落到反着亮的黑色砖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