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眉,奇言道:“果真如此的话,那还真是好兆头。”
冬雪望了望天色,从房内托出一件薄纱衬锦披风袍子来,对我道:“二小姐,时辰差不多了,该去了。”
我推了推,“这样暖和的天气,还用得着这个吗?”
冬雪答了声“是”,就把披风挂在自己的胳膊上,跟在我身后,一道缓步出去。
从我住的地方到慈宁宫的路并不远,玉砖地石两侧杂种着一丛又一丛的迎春,在朝阳的光芒下开着灿烂的花朵,轻摆摇曳着,搅起一地碎金。
刚到慈宁宫,就闻到有一股香气兜头兜脑的扑上来,并不浓,却是无处不在,弥漫一宫,十二扇通天落地的云纱帷帐以水晶流絮装饰的金钩挽起,直视宫殿深处。案上摆着一双凤顶鎏花绿枝敞口瓶,里面插着一枝新拣的牡丹,灼灼如火的洛阳红,被花蕾孕育着,散发出幽幽的芳香。
我跪在蒲团上规矩请安后,太后很是客气,叫我坐下,和颜悦色道:“难为你这丫头还有这片心。”
我轻答了一声“是”,道:“太后母仪天下,执掌六宫,能日日见太后安好,便是宫人同被恩泽了。”
太后闻言果然欢喜,道:“皇帝现在尚未选秀,惟倾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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