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线般滚落,大颗大颗的滴在理石地上。
瑾月姑姑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,而太后在得知我的孩子没了后,对于送我出宫的事,就也没有多加阻拦,可她在这之前的几天却破天荒的找过罗熙许多次,都是闭门密谈什么。
我想,她担心的应是沧泱,不愿将他放虎归山,毕竟云南王的那一封为他求情的奏折实在叫人怀疑,或许能在高位上屹立不倒的人都是多疑的吧!但最后,还是罗熙赢了,太后只能退步。
对于为什么罗熙会情愿放过我,放过沧泱,我想了许久都想不通,也许是我真的完全不够了解他这个人。我最近时常觉得,如果当初我更了解他一点,可能他的许多行为,许多决定,许多的突然转念,我就都能理解了。
车帘外清濛的细雨,冰凉潇潇,马车从各个宫门前辘辘而过,远远望去,皇宫巍峨高耸,轮马稍一停顿,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撞入我的眼帘,雾色暗沉中,建宁淳淳而立,容大人护在她身侧,手举着一把溟白色的油纸伞为她稳稳托出了一片无雨干净。
马车渐行渐缓,容大人塞过一包银子给车夫和旁边的侍卫,叫他们暂且停下,人都退远一些,我颤颤下车伸手和建宁相握,建宁生生把泪憋了回去,含笑对我道:“淼淼,你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