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的月光,略带清冷,淡淡的,如流水一样,穿过蝉纱窗静静的泻入房来,在地上落下斑驳的碎影,零星的像是锦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。
云南王的目光扫过我和沧泱,随即蹙了蹙眉,瞥着门边,大声朝外头问:“吴耀呢?”
门框意料中的轻抖了一下,随后,吴耀垂着头小步迈进来,微微抬睫,偷看了一眼云南王,忙跪倒在地上,“儿子在,未知爹有何要交代的?”
云南王沉默的看着吴耀,半晌后,咬了咬牙,呼出一口气来,道:“起来吧。”
吴耀站了起来,云南王又瞪着吴耀说:“你躲在门外做什么?”抬手指着自己问道:“我就这么可怕吗?”
吴耀低头不语。
云南王摆了摆手,低声道:“罢了,罢了。”
我静静的看着云南王,气咻咻的直立在那里,皱着眉头,鼻子尖上积起几滴亮晶晶的汗珠,似是心里闷着火,时刻会爆发一样,我赶忙劝说道:“爹,哥哥也不想这样的,”拉了拉云南王,“爹不是找我们有事要说吗?”
云南王瞅了我一眼,没有马上搭话,只在亮黄色的琉璃灯光下,抬手轻轻拂去了我肩头薄薄的灰尘,半晌后,才语气深重说道:“今儿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