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目光中也依旧锐利:“此番摔下来还没死,你且闭嘴吧。容我来好好想想。”
焦灼的当然不止是沈翎,连沈霄这种常年浸在刀光剑影、腥风血雨中能面不改色的人,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。
想他沈霄这辈子是做了什么孽?摊上这么个大侄子?
一切,还要从昨日说起……
七月二十四,暑日。
红墙绿瓦砖,重檐廊庑殿,繁花映树,灵兽盘柱。
烈日东悬,一水杏黄短衣窄袖长裙的宫人垂目而行,冷甲铁胄的禁军握刀穿过道道宫门巡视守备。
大理石铺就的冗长宫道上,一顶卷草纹竹青帐的撵轿稳稳而来。暖风热浪不时与软帘纠纠缠缠,轿頂两侧的缀羽青铜铃‘叮当叮当’响声不断。
撵轿行在道上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吱呀声。抬轿的几名劲装亲卫神情一贯肃穆,罩一层银色软甲,没有佩戴利刃刀剑,手腕戴着黑色鳞纹的玄铁护袖。
转个角就到了司天监门口。此处管天文,历法,设司天台,隶秘书监,掌天文兼授学员。
轿子停下,里头的大人物还未下来,守门的侍从已经吓得汗涔涔,身子抖成了筛子。一排人跪地,垂头丧气扯着嗓门高喊:“摄政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