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渗着凉薄。
赵清淼的视线自眼帘往上一抬:这沈九年少清隽,身量也是高挺。要说哪里怪异,就属他这张脸了。
“你脸这么黑,是沾了什么没洗干净?”
这一句又是戳他的丑。沈霄心里腹诽,嘴上却道:“在下命苦,不巧日前被雷劈中了。”
“被雷劈了还能大难不死?你可算是个奇人。是作过恶还是行过善?”赵清淼饶有兴致的盯了会,忽的走向一张圈椅,伸手摸了摸后脖颈道:“这么着跟你说话也太累,你跪下来。”
沈霄立马扬起了眉梢:想他堂堂摄政王跪天跪地跪先圣,就是对着沈翎也不必相跪呢。这女子凭什么?
未待他出口拒绝,腿弯处猛地被人踢上来,一个踉跄,膝盖就抵了地。
“唔!”这寻常男儿膝下有黄金,摄政王膝下便是半壁江山啊。
沈霄眼神阴郁聚了杀意,一运气胸口隐痛。想他从前别说有人敢近身,就是近了身也非折断对方一条腿不成。今日真是成了病猫了。
“废什么话,小姐叫你跪就跪着。”常喜说完便收回了脚。
沈霄的腿伤未愈,戾气在胸膛里滚了几息,缓缓的恶劣轻笑:“赵小姐,你既然收留了在下,总不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