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几个菜啊醉成这样。”
满楼的胭脂水粉香,混着酒气熏天。有人跌跌撞撞从茅厕出来,走廊上的人赶紧侧身避开,免得沾染臭味污了自己一身矜贵的料子。
“看不出朱老爷一把老骨头,还能在风月楼里逞逞雄风。不是都说他是那镴枪头么?”
“嘘,心里知道就好。”明说可就没意思了。
司乐奏曲,清音靡靡。
赵晏久举杯饮尽,窗外光景斑驳陆离,放空的眸子慢慢的敛起了精光。他推开房门踏出,就听到鸭公扯着嗓子在喊。
“亦歌姑娘下来了!”
方才满嘴诗词天下的玉郎才子静了声,拥着美人划拳的富贵士人也放下了手。
瞧那艳色绫罗裹胸,便是走路也滋生风情,脸蛋上的妆则淡出清冷娇花,体态多一分则肥,少一分则瘦。
“亦歌今日为谁弹一曲啊?”有客问道。
彩灯辉映,红绸交错。亦歌端坐看台上,案上摆着琴盒,棋盘,另有笔墨纸砚。她眸光流转,秋波相送。
“今日我就画幅丹青吧。”说完叫人撤了无关的东西,自己则铺开宣纸,捏着袖子细细研墨。
这风月楼的名伶不卖笑,只卖才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