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身,领着他往库房去。
沈霄默了默,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。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清眸变深邃,微扬起嘴角。
库房进门,窗格未开,视线里光线暗淡了些。
黄花梨木的壁柜,看上去一格一格很是干净;另有雕云纹的松枝竖柜,面上摆着的大都是些瓷玉制的小玩意,有碟盘碗瓶,釉色鲜艳、器形讲究。
赵清淼从一口木箱里翻找了一会,拿出一套暗底提花纹的直缀袍子衫,递到沈霄手上。
思量着怕他会多想,就故意不咸不淡道:“这本是年前做给哥哥的,他嫌弃颜色太暗只穿过一回。反正你们身量相差不多,且穿着吧。”
沈霄瞅着袍子浆色分明还新,密织纹路紧实,心道自己也没多想什么,瞧把她紧张的。谢过之后,不紧不慢的把袍子套上,系好了扣,又掖掖袖子和下摆。
他转过身来,赵清淼上上下下的一瞧,暗道果然合身。
沈霄这张脸虽然还是少年样,但也是肩紧腰窄,身姿欣长。换上锦衣的袍子立马透出一股清贵冷傲,仿佛天生就该是如此。
赵清淼忽然想起遇上沈霄那时的狼狈,没瞧出他有多特别,眼下倒是生出几分芝兰玉树来。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