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那个先生应该是天底下第一好脾气的人了,他家庭和睦,儿女双全,即使是抓到了我们调皮捣蛋他也不生气,好几次他明明知道是我偷了他的戒尺他也并未提名晓姓一样斥责,只是象征性地训了全班一顿,晚上吭哧吭哧爬山砍竹子做戒尺去了。”
曹都说到这里时前面有些事忘了说了,小人物的成长史没有人关心,他的人生之中也没有多少心灵鸡汤,就算是他自己也懒得再补充了,此时他想起自己的家乡和他摸爬滚打的县城,笑意温暖道:“我们那个县城有钱人满地走,街上有人掉了十来个铜钱都没人捡的那种。十岁的时候我进了县城,当然,是背着爹娘偷偷跑去的,古今城市其实没有多少区别,那里是有钱人的捞钱地,也是穷苦人的葬身地。”
“在那座半炷香就可以走到尽头的县城里我跟上辈子一样,都是loser,稍微有点权势的人随意一踩就能踩死的那种。你可知道人这一生最无助的事是什么吗,我告诉你吧,在我这里是我的成功速度赶不上父母老去的速度。在我一事无成的时候我爹去势了,他的去世毫无征兆,伺候庄稼回来的时候踩在了一块满布青苔的石板上,当时就摔死了。我们村的陆二跑来县城重翻了个遍将我找了回去,到家时我递给我娘四分银子,六月是雨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