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伸手抚摸着魏大海的头,仰天长叹,“人各有命,不用为我担心。兄弟一场,算哥最后求你了。”
李天畴此时正坐在前院的石头上发呆,不远处小宋和海秃子媳妇正在忙活着洗菜,足足两大脸盆,看样子晚上回来的人不少。耿叔骂他的话还在耳边回响,任凭怎么摇晃脑袋,它都萦绕在周围,挥之不去。
不长的时间,海秃子从后院回来,一脸的严肃,看见李天畴也没搭理,但却故意踩重了步点儿钻进堂屋了。
尽管纳闷,但李天畴确信他和耿叔之间的事儿,海秃子是全盘知晓的。现在秃子这样一副板着脸的模样让他心里惴惴,恐怕耿叔此刻的心情也很是糟糕。
顾不得什么面子了,李天畴站起身走进堂屋,“海叔,我叔他没生气吧?”
海秃子端着大茶缸瞟了李天畴一眼,“他干嘛要生气?”
“呃,因为刚才我和他的谈话不太愉快。”李天畴硬着头皮,说话声也压低了不少。
“愉快,怎么不愉快。”海秃子喝了口茶,一仰脖儿漱了几下口,噗的一声又全吐到了地上,似乎有意为之。“虾有虾路,蟹有蟹道。人各有志,我们没办法干了这行,虽然上不了台面,但从不轻贱自己。”
又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