踱了两步,略微提高了声音道:“我二叔祖张江陵在世时曾言,当大过之时,为大过之事,未免有刚过之病,然不如是,不足以定倾而安国。我师戚继光戚南塘亦道封侯非我意、惟愿海波平。启蓝身为后人,又岂能庸庸碌碌、独善其身?”
李如松默默无语,李如柏垂首不语,李如梅却目光灼灼的望着我。我语调不变,语速却慢了不少:“人生在世,如白驹过隙。怕只怕当为之时而不为,欲为之时而不能为。若定要我在荣华富贵与定国安邦之间做一选择......”
所有人都看向我,我却不往下说,而是朗声吟诵出那首警醒后世的《过零丁洋》!
辛苦遭逢起一经,干戈寥落四周星。
山河破碎风飘絮,身世浮沉雨打萍。
惶恐滩头说惶恐,零丁洋里叹零丁。
人生自古谁无死?留取丹心照汗青。
听完之后,李如梅高叫一声“好!好诗!好情怀!”
李如松沉吟良久,忽然起身对我一躬到地:“既如此,倒是哥哥我不及兄弟!好,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!就冲这句,日月可鉴兄弟真心!哥哥不才,愿随着你北上金野夹击柴田,齐心协力、尽驱倭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