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穿住都很方便、不算吵,且价格低廉。”
盛庸呼出一口气,点了点头听着。在炮声杀声中忙了一整天,他总算稍稍放松了下来。
李先生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,“那客栈里有个卖唱的女子,倒是不错的人。”
“卖|身么?”盛庸随口笑道。
李先生道:“若有人给足钱,她应该也愿意。”
李先生没再继续说,俩人沉默了一阵。
过了一会儿,盛庸开口道:“李先生好文才。先生写的那文章,不仅对夷族人管用、夷人群起而攻张辅军,对咱们自己人也很管用。今日我叫人在四城念出来,号令将士保家安民,守卫云南家乡,将士的士气亦为之一振,皆用命守城。”
盛庸稍作停顿,赞道:“此文言简意赅、言辞慷慨,发乎肺腑。世人确多有乡土之情,闻之肃然。”
不料李先生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我写的文当然不是发乎肺腑,若要写真性情,我得写憎恨家乡。”
盛庸愣了一下,不知如何回应。
李先生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我虽在巫山相处数载,有些事我也从未说过……我年幼丧父,儿时也不合群,很受了一些乡邻与私塾同伴欺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