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王贵抱拳道:“大帅,您忙您的。”
盛庸刚走到衙署门外,果然听到里面李先生的读书声传出来,“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。道也者,不可须臾离也;可离,非道也。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,恐惧乎其所不闻……”
推开房门,便听到李先生的声音,“盛将军回来了。”
盛庸点了点头,他记得之前李先生说过,每当遇到甚么大事、心神不宁的时候,便爱读《中庸》。今日或许出了甚么事?
盛庸先走到了李先生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,依旧满身疲惫地、长长地松出一口气。他转过头,忽然见茶几上、用杯盖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。他立刻拿了起来看。
平安的字迹。
盛庸的脸色顿时一变:“张辅军要来了?!”
李先生放下手里的书,点头道:“照平安之前的消息,张辅军迟迟不来,并非怠战,而是军粮未凑足。最近张辅好像得到了足够的粮秣,预计半个月后抵达昆明城。”
盛庸的眉间三道竖纹更深了,脱口道:“那昆明城外的敌军,半个月后不是要增兵至二十万?”
“应该是这样。”李先生道,“平安只有三千余骑,单凭袭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