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砖土和工具。
太阳已升到正中天,干活的人们吃午饭去了;反倒是钱巽等一众官吏还站在一处山坡上。一个官员一手拿着图纸、一手指着周围在说话,钱巽专心致志地听着,时不时点头赞许。
正说得起劲的青袍官儿,以前是工部的官、在工部下辖的“营缮所”任职。他听到木厂来的人说,打磨炮膛用绳子绞力不够,最好依靠水力;青袍官儿马上就建议钱巽:在秦淮河上修堤坝、造水车作坊。
钱巽便正在听他苦口婆心地说、建造堤坝的好处。
营缮所里当过官的人,对于主持建造堤坝这种差事,那当然十分有兴趣!毕竟朝廷办这种事就得拨钱,钱过官员之手、多少也会“火耗”化掉一些。
钱巽以前干过书吏,对于这些门道很清楚,只是不想说破罢了。
那青袍官儿总算唾沫横飞地劝说完了,钱巽便转头问茂开山:“办妥汉王炮尺寸之事,乃圣上旨意。本官叫你想法子,想到了吗?”
年轻的茂开山抱拳道:“禀大人,下官找了一些人商议,已有了两个法子,还得试试才知。”
钱巽仔细问道:“甚么法子?”
茂开山道:“先是定好尺寸,叫各局、院的作坊,在铸炮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