煦的声音又问道:“我没有做错甚么,那你为何骤然疏远了?”
恩惠无从回答,只得说道:“我难以原谅自己。”
她说过这句话,但上次朱高煦显然没明白甚么意思,也没太在意。这回他好像明白了、此话并非随口之言,他沉默了许久。
恩惠又忍不住喃喃道:“在此之前,我本来想了很多,告诉自己很多道理,总算心平气和下来。每天念佛抄抄经书,觉得这样便挺好,清心寡欲忘却过去,落个轻松。可是你一来,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,之前想的东西都忘了……”
朱高煦突然打断她,说道:“这样你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吗?”
“甚么?”恩惠愣在那里。
朱高煦不再解释,只是瞧着她。恩惠感觉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,无法再思索,唯有各种直接而纷乱的情绪,倒也十分强烈清晰。难怪世人很在意孤男寡女单独相处,就算没做甚么出格的事、感受也全然不同;因为身边只有一个人交谈,恩惠便觉得,朱高煦的眼睛里、似乎只剩她一个人,那种感觉非常特别。
恩惠不想承认,但朱高煦那句“还看不清”一提醒她,她便甚么都明白。
她觉得有甚么温暖的东西在身体里涌动,正在升温,却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