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花童高兴地点头。在草原上,茶可是稀罕物,鞑靼人与汉人的互市断了之后,只能通过兀良哈人等地下交易获得,价格很高。寻常牧民宁肯嚼草解腻,黄俨也嚼过那种草,苦得跟药似的。
“经过了兀良哈人的牧场,就是科尔沁人的地方。科尔沁部落有个首领叫阿岱,是阿鲁台的亲戚。我们一行人中有鞑靼人,所以没有被阻拦,走得很快。”花童侃侃而谈,他的汉话说得越来越好了。
俩人一边说,一边走到了不远处黄俨住的帐篷外。
帐篷门口坐着个鞑靼牧民,他抬头看着黄俨、却没理会,犹自在那里啃着光溜溜的骨头。几乎所有鞑靼人都会干这种事,仿佛牛的反刍;他们吃兔子、狐狸、狼等肉食之后,骨头不会扔,而是揣进兜里,得空之后再拿出来仔细地反复地啃。
黄俨在泥灶旁边看了一下,见火种还没灭,就拿了几块牛粪过来。然后他找到马奶和薄片茶,忙着煮奶茶,招待远道而来的花童。
薄片茶是黑色的压紧发酵茶,黄俨识得、这种茶产地是四川布政使司,主要通过茶马驿道供应给藏人。因为保管不善,这茶有一股霉味,反正不太好喝,但鞑靼人倒很喜爱。
黄俨闻了一下黑片,心头又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