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把总里边请。”高贤宁道。
俩人走进客厅,高贤宁随即把房门关上了。陈把总也取下了斗笠,放在门边上,他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,自然与在京师时身穿官服的形象、完全不同。
陈把总径直说道:“最近去青州府临朐县那边坐记的弟兄,收集到了一些事。其中之一,当地白莲教头目,号白龙者,自称是弥勒佛座下弟子。此人善于蛊惑百姓,教众甚多。其中痴迷者,对其唯命是从,不惜自捐家财。白龙不仅借此敛财,还散|布歪理,违背伦常叫教众男女杂处、皆称姊妹。”
他接着说道:“不日之前,当地一个山村里有姓黄的人娶亲。洞房花烛当夜,那白龙竟入洞房与新娘同寝,却叫新郎在床帐外侍候。当地乡老以为此事有伤风化,遂报入县衙,事情却似乎已被压下来了。”
高贤宁吃惊道:“本官不曾听闻,白莲教还有这等教义。”
陈把总抱拳道:“据末将所知,并无此说。不过如今白莲教旁支驳杂,上下松散,常有一些人以传教为名、行私利之实。那白龙应为此等人,在偏僻之地、教众追捧之下,便为所欲为,日益荒诞。痴迷其中者,或不能以常人之心度之。”
高贤宁点头沉吟道:“白莲教若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