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卫眼线盯着,叫老奴留意避嫌。”
徐辉祖转头道:“他的意思是,叫俺们不要与他来往了。”
“唉。”魏十二低头叹了一口气。
过了一会儿,魏十二便犹自说起话来:“没想到夏尚书那等人,也说起了今上的好话,说甚么光是市舶提举司、便增加岁入两千万贯。老爷的外甥挺有能耐,将各种来路的人都笼络住了。您毕竟是今上的亲舅舅……”
徐辉祖看了他一眼,听明白了这奴仆的言下之意。要是以前的魏国公府,这种话哪轮得上一个奴仆多嘴?然而徐辉祖如今落魄,身边也没甚么人,因此这魏十二已是甚么话都敢说了。
徐辉祖也不计较,他想到老四家的人已经继承了魏国公的爵位,便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老奴的啰嗦,“高煦打小就不听话,在北平长大后,更是狡诈。俺一向不喜此子,他恐怕也痛恨俺这个大舅。这世上总是有一些人,就算时常能见着、甚至于是很亲近的亲戚,还是彼此不对付。生来无缘,即是如此。”
不过夏元吉等隐约表现出的心态,倒是让徐辉祖感到意外。臣子到了一定权位,难免希望君权削弱,因为只有那样,决定权力财富甚至于身家性命的好歹、才能更多地掌握在自己手里。越是有才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