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拄着拐杖离开了香格里拉,憋了一肚子的火气。
李聘婷的钱在我上出租车前就到账了。
公司外的走廊里拥挤着要钱的人,有的民工还穿着灰扑扑的工装,或站或蹲地堆在那儿。
看见我,呼啦一下子涌上来。
我赶紧摆了摆手,“都别过来,站那儿就行。钱已经筹到了,欠你们的,一分都不会少。”
激动的众人这才缩了回去,给我让出通道进公司。
四大经理像见到死去的亲人般,热泪盈眶。
“林总,您可算回来了!”
我绕过他们,坐到办公室前台的位置上,对财务经理下令,“你,去把公司的付款凭证拿来。其他人去维持秩序,排队,一个一个进来。我亲自把钱付给他们。”
我亲手把钱打进每个人的账户,然后换回白条。
弄完一切,窗外已经一片漆黑。
我捶了捶发酸的胳膊,扭扭脖子,扭到一半,看见四大经理哈着腰,整齐划一地望着我。
我把脖子扭了回来,叹口气,“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,答案要让你们失望了。”
我指了指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,“取下来吧。”